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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说中，蝗虫、螟虫肆掠，彝族英雄阿体拉巴在旧历六月二十四日那一晚，砍来松树枝、野蒿枝扎成火把，率领人们点燃，驱虫除害。于是，彝族人民把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日，定为火把节。在每年的这一天晚上，西昌的火把广场上，人们聚在一起祈丰、祭祖，歌颂英雄。 2019年4月4日，在四川凉山州木里县森林火灾扑救中牺牲的30位英雄的追悼会，让聚集着数千人的火把广场一片沉寂，宏大的场面，只听到风声和哭声。这是对30位英雄最后的告别。 互联网上，英雄们让亿万网友痛心。有网友在一条纪念此次火灾牺牲英雄的稿件下留言：“山火已扑灭，请全体队友归队！” 在广场外 “拜托你，帮我把花带进去！” 云色暗淡，只在远山边缘，露出一丝亮光。 4月4日早上6点，姜坡路上依旧行人不断，火把广场上，人们相依而立。人们胸戴白花，手执黄菊，排着长长的队伍，静默无言。 4日，木里山火牺牲英雄的追悼会在西昌进行。那排排相连的白色帐篷内，那人群聚集的火把广场，有他们想要见到的人——他们的照片，被悬挂在吊念台上方。 人们成群而来，向英雄告别。进入火把广场的入口前，排起了百米队伍，更多的人们正从不同的街道走来。他们只想在英雄的灵前，留下一朵或黄或白的鲜花。然后，洒泪离开。68岁的汤克祥，是一位三线建设老兵，艳阳下，他和他的战友排在队伍的尾部，人实在太多，要献上花还得等上半晌。“这些小伙子太小了。心里真的觉得很痛，无论如何，都要送送他们。”汤克祥说。 “拜托你，帮我把花带进去！”55岁的杜长福站在凉山州西昌市火把广场外，紧紧抓住一个人的衣袖，连续两遍重复了这句话。现场进行了人员管制，不能进去的杜长福将手中的黄菊递给了正在往里走的人，“人进不去，心意也一定要带进去！” 在广场上 30个名字，念了足足两分钟 上午10点半，烈士们的家属，在众人的搀扶下，走向了追悼会前台一字排开的遗像前。部分家属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，不得不被搀扶着，暂时离开休息。 火把广场上，追悼会在默哀中开始，军人依旧屹立，工作人员停止了交流，安保止住脚步，现场的很多媒体记者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。 在沉痛的致辞声中，30位烈士的名字被一遍又一遍地念出。30个名字，应急管理部党组书记黄明足足念了两分钟。 追悼会在哭声中走向尾声，这既在预料之中，又是难以控制的。现场悼念者依次向烈士献花道别，小号声深情而悠远，百里之外的大山上，火已经灭了。留下的是30位英雄的壮举，还有防灾减灾的思考和决心。 在立尔村 村民为英雄致哀 4月4日，森林火灾发生后的第六天，凉山州木里县雅砻江镇立尔村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。随着立尔村村委会广场的国旗缓缓降下，现场数百人静静地为牺牲的30位扑火英雄致哀，不少村民从四面八方赶来，向英雄们致敬。 “我觉得他们都还在，他们都太年轻了，实在太心痛。”翻开手机相册，看着自己用手机拍下的消防员的照片，雅砻江镇里尼村村主任曹建华忍不住痛哭。3月31日下午，他接到扑火通知后，迅速带着几十名村民和30多名森林消防员一起上山。在休整的途中，曹建华拍下了多名消防员生前最后的照片。 因为常年参与扑火，曹建华之前就见过这些牺牲的消防员。“他们都很年轻，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。” 生前的点滴和如今的追思，道不尽30位烈士短暂的一生；山林的风声，人们的哭声，道不尽悲哀与怀念。愿每张脸，都平静安然；愿每个人，都平安活着。 成都商报-红星新闻记者 江龙 杜玉全 逯望一 实习记者 彭祥萍 摄影记者 王红强 王效 王勤 |